都说老牛烟瘾大，我说是坏习惯、臭毛病。

    老牛竟然不吸烟了，身边的熟人都不敢信。

    伙计们问，戒了？我说，不吸了。问，那不还是戒了？答，不一样，戒是被动的，家有宝宝不能吸，怕老婆整天骂不敢吸；不吸是自愿的，不用白眼不用骂，不用制裁不用吓。

    不吸那几天，村里的党支部书记把我桌子上散乱的几根烟收了起来，火机也拿走了，说怕我看着着急忍不住再吸。我说，这又不上瘾，不吸就不吸了。

    有伙计很惊诧说，还有伙计故意把烟点着送过来：再尝尝，找找感觉。我说，吸不死，就是不想吸，再吸一口就难受。

    说来，我吸烟的时间确实很长了，从1989年到现在，也算有30多年的烟龄了。曾经，我吸烟很贪婪。每一口烟不是在嘴里胡乱走一圈应付一下，而是绕肺一遭来个深度游，这也是一吸烟便咳嗽的原因吧。不过，我吸烟有节制，每每抽到半截，便将其摁灭。

    不吸了，早上也就平静了。从前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蹲厕所抽支烟，之后到外边散步，一路如打鸣鸡一般咳个不停。小区内习惯早起的人不用闹铃，老牛用咳嗽准时报晓，不过也让贪睡恋床的人烦之又烦，惊扰了人家美梦，罪莫大焉。

    不吸了，脸上的死灰色变得红润，几乎全白的头发也变成了爷爷灰。有人问我，你最近怎么保养的，咋开始长黑发了。我说，这是妖怪成精了。家人说，你要是酒也不喝就中了。我说，人总得有点爱好，但喝酒也真坏过不少事。不过喝酒不醉最为高，这是我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