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作家叶弥的《不老》这部小说,颇有启迪与收获。
不老是一种精神,能代表孔燕妮,也能代表那个时代的追求。孔燕妮这个人物被塑造得非常复杂,你是摸不透的,猜不准的。书中的故事发生在10月25日至11月18日的25天。在等待男友张风毅出狱的25天里,35岁的孔燕妮结识了从北京到江南小城吴郭来调研的俞华南。她决定忽视流言蜚语,追寻那份让她怦然心动的爱。叶弥记录了孔燕妮陪着俞华南四处走访调研的日子,独具特色的江南风物跃然纸上,城中的各色人物纷纷登场。
《不老》中很多人物的出场,没有戏剧舞台上那一两句“定场诗”式的介绍的。叶弥默认这个人物是读者都已经提前知晓的了,仿佛你我生活中熟悉的某个人,而读者需要在情节的推进中、在人物的对话中慢慢将这些人物的关系厘清楚,这就跟苏州的乱针绣一样,你若盯着某个章节来看,很容易眼花缭乱,需要远远地看一眼,静静地想一想,才能窥见它的全貌。
这样的状况,在书中的“上卷”里多一些,到了“下卷”,叶弥借助像“信使”一样的人物“曲小珍”点破了“精神轮回”这件事情,既给主人公孔燕妮以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也给了读者“豁然开朗”的点拨。原来“题眼”点在这里,而后又有了对《不老》引申的一些猜想,然而,叶弥没继续往下,她将结尾收在了“定时炸弹”最后惊心动魄快要爆炸的那几秒,在读者的心中留下了一记无声的巨响。
《不老》虽然描写的只有20多天的时间,但人物广袤,涵盖了干部、知识分子、工人、农民等。她想借本书写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在时代蜕变中,顶住家族的阴影,顶住流言蜚语,顶住失业的压力,也要坚持去爱,爱一个人,爱众生。她要用爱去对抗时间、苦难,乃至衰老。一个时代结束了,新的时代即将来临。有人离开,有人归隐,有人老去。只有孔燕妮,因为心中有爱与梦想,她永远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