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继《人生海海》后,又精心打造了一部全新的长篇小说《人间信》,由花城出版社2024年4月出版。作者麦家说:“这是一本从心底呐喊出来的书,我想掂量人性里的一些东西。”
家,是无法选择的出身。我们应该承认这么一个事实:有的人出生在蜜罐里,有的人出生在苦海里。有的人有着快乐幸福的童年;有的人一生下来父亲母亲双亡,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有的人出身名门望族,衣食无忧;有的人出身贫寒人家,沿街乞讨……
学,是可以选择的出路。本书中,“父亲”的名字叫德贵,取这个名字的本意是祖辈要他做一个有道德、高贵的人。结果“父亲”一件有道德的高贵事情都没有做过。家里没有饭吃,他还是照样去山上赌博,“我”从小到大,看着父亲赌光了母亲的嫁妆首饰……“我”决定独自生活,认真读书,学习上进,逐渐懂得了一个人自立自强的意义,磨炼出立足世间的韧劲和毅力。
信,是人打向命运的牌。有人曾问麦家,《人间信》是不是他写给人间的信。他说,这个信也没有非常明确的指向,可以是信,也可以是信念,更可以是一种信息。在麦家看来,命运不仅是承受,还要奋力过招,哪怕溃败无常,也要尊敬自己。人,各有不同,我们无法说服他人的信,也无法改变自己的信,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相信的方式,和命运交手。
爱,是成长唯一的救赎。我很喜欢《人间信》中的一句话:“生活教会了我,不必为羞耻感而自责。”书中的“我”,并没有因为揭发了父亲而感到羞耻。一个人,只有直面自己的人生,才能让那些未被辨认出的、未被承认过的伤口,重新被自己凝视和思考。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接纳和拥有自己的命运。
《人间信》通过细腻的笔触,展现了三代女性在男性缺位的情况下,如何缝补破碎的人生,不仅书写了她们被辜负、被剥夺的一面,也向她们野草般坚韧的生命力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