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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8月06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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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王荀小小说《锦鸡峰》浅析
作者:黄福胜    来源:中国三门峡网 - 三门峡日报

    

    三门峡作家王荀的小小说《锦鸡峰》,以画家启凡与妻子金菊香从千里之外慕名来到锦鸡峰采风为故事核,通过几处精妙绝伦的细节描写,摄取了游客爷孙俩、中年游客、捡破烂的中年男子等几位人物与启凡短暂交集的精彩镜头,既凸显了启凡高超精湛的绘画技艺,也展现他谦恭豁达、注重环保的优秀品格,让人对其由衷敬佩。

    细节一:启凡将散落在草地上的几个饮料瓶捡到他随身携带的塑料袋中,被爷孙俩看到,孙儿就好奇地问:爷爷,这个画家咋还捡破烂?爷爷马上小声告诉孙儿,这是一位穷画家。这句话启凡听得真真切切,但启凡并没有理会,继续专心作画。这个细节,传递了两方面的信息,首先那位爷爷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看见启凡捡破烂就认定他是穷画家,不但瞧不起人,还会误导小孩;再者就是启凡并不在乎那爷爷的看法,一心一意做他该做的事,将一位艺术家内心的专注彰显无遗。所幸的是,那个孙儿并没有受他爷爷的影响,反而将手中刚喝完的空饮料瓶子,轻轻地放进启凡身旁的塑料袋中。这就是启凡以其润物细无声的示范作用为小孩子树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

    细节二:那孙儿对爷爷说那画家就是启凡,立马遭到爷爷的否定。作家巧妙地用了两个“别胡说”和一个“绝对不可能”,将爷爷的主观、武断表现得活灵活现。那爷爷前面因为启凡捡饮料瓶就认定他是穷画家是戴了“有色眼镜”,这回因为启凡孤身一人并没有当地文化官员陪同接待就不承认他就是名画家,纯属是经验主义作祟;反观启凡,面对着那孙儿的执着,“你说是,就算是吧。”启凡刮了一下小男孩的鼻子,仍然笑着,继续作画。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面对那爷爷的质疑,启凡泰然自若,不去解释,更不计较,只顾埋头创作,其淡泊名利、用心钻研的精神难能可贵,也恰恰衬托了他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并非偶然。

    细节三:中年游客就时下一些画家在印制名片时自誉为老虎王、牡丹王、梅花王、山水王的现象征询启凡的看法,启凡则旗帜鲜明地表明他的态度:我从来不信画王之说。他坚持自己的观点,再有成就的艺术家,如果不持之以恒创新,都有被淘汰的危险。启凡的回答,彰显了其低调而务实的人物个性。

    细节四:当看到画中的红腹锦鸡形神兼备、栩栩如生,格外引人注目时,中年游客仿佛找到了知音,让启凡介绍一下这幅画。启凡欣然地围绕画画要把握好主题突出、动静分明以及画龙点睛三个关键环节展开专业而详尽的论述,游客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纷纷与启凡和他的画作合影留念。启凡以其精湛高超的技艺、精辟独到的见解,彻底赢得了包括爷孙俩在内的游客的尊崇。

    细节五:启凡将捡到的饮料瓶送给捡破烂的中年男子,并亲切地称呼他为大哥,让中年男子很感动。这一描写,既将启凡捡饮料瓶的原因揭晓——他不希望这些随意丢弃的饮料瓶损坏环境,也凸显了他对普通劳动者的尊重。

    常言道,于细微处见精神。《锦鸡峰》正是以环环相扣的细节描写,惟妙惟肖地将一位技艺高超、谦恭务实、富有爱心的人物形象呈现在读者面前,让读者身临其境般品尝到一种“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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