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作家徐怀中的《牵风记》于2019年获得第十届茅盾文学奖,这部战争题材的小说,也始终牵念着我的好奇心。小说塑造的三个人物一匹老马的故事,充满着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文学元素,令读者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刚读完前两章,我就被这部小说的情节和优美的语言风格深深吸引住了。随着情节的推进,人物形象日趋丰满。小说不但描述了战争的残酷、军民的鱼水情、浪漫的战地爱情,还借助战争场面,描述了人民军队和广大人民群众团结协作、并肩战斗的感人故事。
令我感触最深的是这部小说从骨子里挖掘出了人性的优点与弱点。小说所塑造的汪可逾,聪明灵动、冰清玉洁、多才多艺,浑身上下充满着青春的活力,而且对革命意志坚定,对爱情忠贞不渝。在艰苦的战争年代,面对残酷的战争条件,思想和行动从不掉队,就是面对被俘,受尽各种酷刑,也从未屈服。她与齐竞可谓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却命运多舛,最终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我读到她牺牲的情节时,尤其是读到她在老战马“滩枣”的协助下,至死也没倒下,涅槃于古老的银杏树洞的情节时,忍不住悲痛的泪水夺眶而出。
齐竞,是作者着力刻画的一个英雄人物,他博学多才,相貌俊朗,作为指挥员他指挥若定、爱护士兵、身先士卒,作为战斗员他作战勇敢、不怕牺牲,作为爱人他心细如丝,对汪可逾的关怀无微不至。他看起来几乎没有缺点,但事实上他又有自私狭隘的一面,纠结汪可逾被敌人俘虏时是否失贞,最终与爱人离心。
小说中的曹水儿也同样是个悲剧人物,他从一开始的小混混,到后来逐渐演变为对心中的女神汪可逾的无比敬畏和尊重的正面形象。他不乏男人的热血澎湃,却始终以最原始的本性来爱护心中的天使,保持了人性的美。
书中还着重描写了一匹忠诚的老战马,小说最后它将汪可逾的遗体从大溶洞里运出来,放到古老银杏树的树洞里,成就了汪可逾与最喜欢的银杏树融在一起的心愿,而它也在完成了最后的使命后,与大地融在了一起,享受到天葬这一崇高的葬礼。
小说情节可谓跌宕起伏,语言优美浪漫,塑造人物时匠心独运,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却又让人陷入深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