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史铁生是在中学课文《秋天的怀念》,“好好活”激励了不少失意的人。多年后,当我读完他的《务虚笔记》,心境变得更为豁达,人生路上,好的坏的都是风景。
《务虚笔记》是史铁生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叙述了20世纪50年代初中国社会的变化和发展,以及这些变化给残疾人C、女教师O、画家Z、诗人L、医生F、女导演N等人带来的影响。书中的人物都以字母为代码,散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不由给人一种遐想。女教师O沉迷于爱情,但终究命运弄人,被人抛弃后自杀身亡;残疾人C与恋人相爱相守,却因他人的异样眼光而推迟婚期二十年……小说中的每个人都在矛盾、困境、磨难、悖论中徘徊不前。现实生活中,史铁生饱受疾病的摧残,还是在轮椅上完成了这部小说,他用顽强的意志与一个个劫难斗争。现实与虚幻、幸福与苦难、生存与死亡、真爱与虚假,都是作者对生命的探究。
在生病后的数年间,史铁生一直在与命运抗争,他曾说:“是一种明知道结局却依然要开始的旅程,是明知道要失败却仍然要进行的奋斗,是明知道未来无希望却仍要生活下去的对命运的反抗,是对于世界的荒谬的反抗。”诚然,驾于人生的一叶扁舟之上,总会有命运不公、满身泥泞的时刻,我们看到展翅翱翔的海鸥越飞越高,渐渐消失在视线的时候,也不必伤心失落,因为蓦地转身,或许还有一群群海鸥正奋力啄食。
《务虚笔记》中有这么一段话:我曾走过山、走过水,其实只是借助它们走过我的生命;我看着天、看着地,其实只是借助它们确定我的位置。纷繁复杂的社会,我们会遇到很多人和事,好的坏的,不过都是沿路中的风景。我们当在困顿处重拾信心,迷茫处砥砺前行,伤心处擦干眼泪,如此,人生充满传奇的旅途才能开出朵朵莲花,才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深深的慰藉。